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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当见玉》是作者“阿暄”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徐鹤书小厮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长姐逃婚父亲惶恐不登门向徐鹤书赔徐鹤书捏着杯面色冷沉: 婚约不作崔大人的小女来便是我代长姐上了花同徐鹤书拜成婚昔日清冷自持的男子仿佛变了个他眼中盛着口中却念着长姐的名后长姐悔在雨夜站至天求徐鹤书见她一徐鹤书不却也跟着站了一1.小厮来通传徐鹤书正拥着我在窗前观听及小厮的他置在我肩上的指节陡然一
主角:徐鹤书,小厮 更新:2025-06-12 10:5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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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惶恐不安,登门向徐鹤书赔罪。
徐鹤书捏着杯盏,面色冷沉: 婚约不作废,崔大人的小女来便是。
是以,我代长姐上了花轿,同徐鹤书拜堂。
成婚夜,昔日清冷自持的男子仿佛变了个人。
他眼中盛着我,口中却念着长姐的名字。
后来,长姐悔了,在雨夜站至天明,求徐鹤书见她一面。
徐鹤书不见,却也跟着站了一夜。
1.
小厮来通传时,徐鹤书正拥着我在窗前观雨。
听及小厮的话,他置在我肩上的指节陡然一僵。
几息后,冷声道: 不见。
小厮得令走了。
今日是上元节。
先前还轻声在我耳边笑说,待今夜雨停了,就与我去湖边放花灯的男子沉默下来。
不知在想什么。
我仰头看他。
察觉到视线,徐鹤书低头吻了吻我的眼睛。
随后将怀中的小猫放入我怀中: 阿玉,我有要事处理,去一趟书房。
他走得很匆忙,我甚至来不及拉住他的袖袍。
问一问他,我们今夜还去不去放花灯。
我抚着怀中的小猫。
心想,他并未说不去的,那我便等他忙完。
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完,我坐在桌案前翻着医书。
侍女好几次来问我要不要睡下。
我摇头。
就这么等到了天明,徐鹤书的随从夜芜有些慌乱地到了我面前。
夫人,侯爷他染了风寒,晕过去了
我倏地起身,因动作太过匆忙,膝盖不慎撞到桌角。
可也顾不得疼痛,快步到了书房。
徐鹤书躺在一旁的软榻上,双目紧闭,唇色苍白。
自我三年前与他成婚时,便知晓他因经年旧伤,身子并不好。
平日里,我翻着医书,抓药熬药。
三年来,将他身子养得好了些。
如今会染上风寒,想必是吹了许久的冷风。
我为徐鹤书把脉,提笔写下药方,示意夜芜去煎熬。
待汤药熬好,喂徐鹤书服下后。
我望向夜芜,抬手询问他徐鹤书昨夜明明在书房,为何会染上风寒。
我自幼患有失语症。
嫁入侯府后,为了让下人能更好地侍候,徐鹤书令府中上下都学了形语。
夜芜领会到我的意思,支吾道: 昨夜……书房的窗未合严实,是属下的错,属下该罚。
我望着他,半晌,让他退了出去。
房中只余我与徐鹤书二人。
阿琼……
徐鹤书很轻地梦呓一声。
是长姐的名字。
我望着男子睡梦中仍紧蹙的眉,心一点点被揪紧,喘不过气。
这样的感受,是第二次。
2.
三年前,长姐在与徐鹤书成婚前日逃婚。
留下一纸书信,便背着所有人去了千里外的江南。
徐鹤书是昱宁侯,婚约是圣上亲赐。
长姐逃婚触及皇室威严。
饶是一贯身正不屈的父亲也惶恐不安,登门向徐鹤书赔罪。
旁人都认为,崔家这一遭不会好过。
父亲甚至已经做好罢官还乡的准备。
不想,徐鹤书只是面色冷沉道: 婚约不作废,崔大人的小女来便是。
父亲与母亲如临大赦,将为长姐备下的嫁衣与嫁妆一应给了我。
我上了花轿,同徐鹤书拜堂。
夜里,盖头被挑开,入目是喜庆的红。
醉了七分的徐鹤书倾身吻我。
烛火熄灭,室内昏暗。
昔日冷清自持的男子仿佛变了个人。
我听见自己一下大过一下的心跳。
可也在下一刻,我听见了那声阿琼。
印象中,徐鹤书的声音连同他这个人都是清冷的。
可直到那时,我才知晓他的醉态,知晓他对长姐缱绻的心意。
我无措地承受着。
第二日,在徐鹤书怀中醒来时,他已垂眼看了我许久。
触及我的视线,他唇角挂上清浅的笑意。
阿玉,我们试着做一对寻常夫妻可好?
他目光灼灼: 我想,我以后一定会很喜欢你。
他说的是,以后,一定会很喜欢我。
我不敢奢求太多。
只想。
能有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喜欢我,也足够。
可三年后的今日,知晓徐鹤书仍是心念长姐的一刻。
我心中却比三年前的成婚夜,更加难受。
3.
徐鹤书风寒痊愈是在三日后。
他来我院中时,我正抱着小猫趴在雕花窗旁出神。
似是何事都不曾发生,他如往常般从后抱住我,轻声问: 怎么恹恹的,何人让阿玉不开心了?
我什么也没做,只回头望着他。
徐鹤书一怔,笑道: 是我惹着阿玉了?
不及我回应。
他捞过我怀中的小猫轻放至地上,而后将我抱至桌案前坐下。
徐鹤书将我的裙裾撩至膝盖处。
膝盖前的淤青红肿很是惹眼。
他蹙了蹙眉: 夜芜同我说,你那日走得太急,不慎伤了。
我抬手: 已经上过药了。
徐鹤书俯身吹了吹,温热的指尖拂过伤处。
许久,他瞧了一眼窗外: 今夜若是不下雨,便去放花灯好不好?
我总是太容易满足。
不争气地翘了翘唇角,朝他点头。
不过片刻,我与他又回到从前。
徐鹤书牵着我去了书房。
一如往日,他在书案前提笔处理公务。
我则抱着小猫在一旁静静坐着。
偶尔看看医书,或是在徐鹤书从公务中抽身时,陡然抱着小猫,向他展示小猫圆滚滚的肚皮。
徐鹤书是我见过除了二哥外,最有耐心的人。
我嫁给他时,除却嫁妆,便只带了小猫。
不似父亲与母亲对小猫的厌烦,徐鹤书特意寻来熟知猫习性的先生,一笔笔记下那些繁琐的细节。
他同我一起在侯府为小猫搭建猫舍,又亲自钓起池中鲜嫩的鱼。
唤厨娘烹煮之后,放至小猫面前。
上京城的冬日凛冽。
见我为小猫缝制衣裳。
他也执起那绣花针,扎得指尖冒血才堪堪绣完一件。
只是样式实在丑陋,能感觉出小猫穿上时的抗拒。
徐鹤书却摸着小猫的头,孩子气地固执道: 爹爹为你绣的,难看也得穿上。
三年过去,小猫在侯府悠闲度日,胖了快一圈。
此刻,徐鹤书领会到我的意思,失笑: 谁叫他这么能吃,又不爱动。
他揉揉小猫的肚皮: 小懒猫,同你娘亲一样。
我愤愤瞪着他,表示抗议。
徐鹤书捏了捏我的脸,笑道: 哪儿说错了?
平日里叫你同我去游个湖都嫌天热不肯去。
我正想辩驳一二,侍女敲响了书房门。
她行至我身前,将一封信递给我: 夫人,是崔夫人的信。
4.
我展开母亲写的信。
看了半晌,将信收入衣袖中。
徐鹤书捏着小猫后颈的肉,随口问道: 岳母可是有何要紧事?
我犹豫片刻,抬手: 母亲说长姐前几日病了,要我即刻归家一趟。
徐鹤书神情有一瞬凝滞,又很快恢复正常。
我问他: 你去吗?
半月前,长姐自江南返京,母亲来过书信,邀我去府中团聚。
那时我也问过徐鹤书。
他神情自然,未及思索便道了句不去。
今日,他依旧答得很快: 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便不陪你去了。
随后唤来侍女,叮嘱了几句。
侍女得令后,去备马车。
到崔府时,父亲与母亲已在门前候着。
见我下了马车,母亲朝马车中望了望,似乎在等着什么。
阿玉,侯爷呢?
母亲看不懂形语,我让一旁的侍女转达。
侍女朝母亲恭敬行礼: 崔夫人,侯爷今日有公务在身,是以未抽出时间。
闻言,母亲面色不太好看。
一旁的父亲道: 外头冷,进去再说。
一行人入了府。
快至正厅时。
檐廊下,长姐身披大氅,眺着前头,掩帕子咳了咳。
远远看去,似一幅病美人观景的画。
怎站在这吹风?
母亲见着眼前一幕,快步上前,叱道: 我先前怎么吩咐的,姑娘吹不得风,你们将话都听到狗肚子去了?
侍女们忙跪下告罪。
长姐拉住母亲,撒娇般笑了笑: 娘亲莫怪她们,是我自己偏要来的。
母亲无奈叹气,宠溺地点了点长姐前额: 你啊……
长姐笑着靠入母亲怀中。
瞧见身后的我,长姐冰凉的手指搭在我腕上: 侯爷没来吗?
我摇头。
她唇角笑意滞了滞,随后拉着我朝她院中方向走。
阿玉,我前几日病了,如今身子还有些难受,今日你可得好好为我瞧瞧。
长姐屏退了侍女,与我面对面坐下。
5.
屋内寂静。
我垂眼为长姐把脉。
阿玉。
长姐突地出声,似笑非笑: 做小偷的滋味好受吗?
我抬头,不解地望向她。
长姐一字一顿,缓声道: 趁着我不在,偷走父亲与母亲,还有鹤书哥哥。
我心沉了沉,不敢置信地摇头。
长姐道: 阿玉,你就是个小偷。
我倏地起身,抬手: 我不是
桌案上的茶盏因着我激烈的动作滚落在地,发出脆响。
长姐面无表情望着我,继续道: 现在我回来了。
以后没人会爱你了。
她起身朝我走近,附在我耳边: 真是个小可怜。
若我是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猛地推开她: 我不可怜
我不需要你可怜
我抬手不断比划着。
长姐眸中戏谑,就这么望着我无声的表达。
我突地顿住。
这才意识到,长姐不会形语,
我的愤怒无从发泄。
她只当看疯子一样看我。
深深的无力感漫上心头。
我拉开房门,只想快些离开这地方。
外头不知何时已下起小雪。
我兀自快步朝前走着,任风雪刮过脸颊。
陡然撞上人时,我鼻尖一痛。
徐鹤书将我裹入大氅: 怎走的这么急?
他温热的掌心握着我的手心。
热量一点点传过来。
我抬头怔怔望着他,抬手: 你怎么来了?
徐鹤书双手捂住我冰凉的脸,轻轻挑眉: 下雪了,为夫忧心夫人受寒,特来接夫人回家。
我鼻尖霎时一酸。
徐鹤书低眉望我,轻笑: 阿玉竟被我感动到哭了?
他抬手欲为我擦泪。
鹤书哥哥。
身后传来长姐的声音。
徐鹤书本要为我擦泪的手僵在半空。
长姐三两步行至我与徐鹤书面前。
雪粒子落在她鬓发,衬得病美人愈加惹人怜惜: 鹤书哥哥,你那日不肯见我,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如今我已与阿玉成婚,崔姑娘该将我当作妹夫才是。
徐鹤书握着我的手,声音有些冷。
是不留情面的一句话。
长姐的难过霎时溢于言表,低低道是。
徐鹤书面色依旧冷然,握着我的手却紧了紧。
6.
许是得知徐鹤书登门一事,父亲匆匆寻来,说前厅已备好饭菜。
饭桌上很安静。
期间,长姐不慎打碎一个碗盅,急匆匆俯身去拾。
指尖被碎瓷划伤,离席去了内室处理。
直至饭席结束,我与徐鹤书要离去时。
母亲起身: 阿玉,你随我来,我有话同你说。
母亲领着我去了她房内。
记忆中,母亲极少与我单独叙话。
就连我代长姐出嫁那日,她也只是同我道入侯府后要慈爱谨慎,谨守女则。
可我知晓,三年前,母亲曾因长姐要出嫁离家,一整月都没睡好。
后来得知长姐去了江南,更是差点昏过去。
若不是长姐安定下来后,每半月会寄一封书信回京,母亲恨不得举家迁去江南。
她舍不得长姐,舍不得她离开,更舍不得她受苦。
是以现下,她平静朝我道: 阿玉,你已占了你姐姐的位置三年,是时候还给她了。
把侯爷还给阿琼吧。
我不明白。
为何连生我的娘也认为,我现在所拥有的本不该属于我。
难道就因为长姐她后悔了吗?
可凭什么长姐只要一回头,便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我很想问问母亲。
那我呢?
即便知晓她看不懂,我仍是艰难抬手问道: 娘亲,我不也是您的女儿吗?
母亲只道: 侯爷三年前本就属意阿琼,你同她生得像,侯爷怕是将你当作阿琼罢了。
我死死咬唇。
才不是。
在徐鹤书眼中,我就是崔玉,才不是谁的替身。
我望着母亲,摇头,无声道: 我不让。
母亲拧眉,想说些什么。
我起身匆匆朝她行了个礼,拉开房门。
却在见到眼前一幕时,心彻底下沉。
檐廊尽头,长姐扑在徐鹤书怀中哭成泪人。
我只是想在成婚前去见见世间繁华,我以为……以为你会等我的。
鹤书哥哥,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徐鹤书想推开她。
可被怀中姑娘的泪水击溃,他妥协,叹气,轻声道: 阿琼,别哭了。
我原谅你了。
我垂眼望着脚下的青灰地砖,心中酸得快落泪。
太轻易了。
我近乎恶毒地想。
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何还要回来?
7.
崔玉是个胆小鬼。
我甚至使不上半分勇气上前。
仿佛我一上前,所有的一切便真要从我手中溜走了。
我转身,绕道出了崔府。
回侯府的马车已在门前候着。
一刻后,父亲三人将徐鹤书送了出来。
见我站在马车前,徐鹤书快步行至我身前。
感受到我手心的凉意,他蹙眉: 天冷怎不上马车候着?
说完,他扶着我上马车。
阿玉。
长姐唤我。
她含笑递予我一枚平安符,说是她特意从江南有名的寺庙为我求来的。
趁着徐鹤书同父亲叙话的片刻,她附在我耳边低嘲道: 你既不死心,我便来日让你瞧瞧,我在鹤书哥哥心中是何等份量。
说完,她退开,尽管面有病色,仍是笑得明媚得体: 我一人无聊得很,阿玉与鹤书哥哥若是能常来府中坐坐就好了。
父亲与母亲笑她: 侯爷公务繁多,你当谁都同你一样只顾游山玩水?
长姐俏皮地眨了眨眼。
我捏着那枚平安符,指节泛白。
因路上积雪,回程的马车行得很慢。
平日里,若是路途遥远漫长,徐鹤书会让我靠在他怀中睡上一觉。
今日也如此。
他圈着我,温声道: 睡一觉便到了。
我闻到了他身上长姐惯用的熏香,挣扎着从他怀中出来。
徐鹤书问: 怎么了?
我望着他,手脚发凉发颤。
好半晌,才抬手同他道: 方才长姐唤你鹤书哥哥,你为何……
徐鹤书擒住我的手: 她从前唤习惯了,一时半会的确难改,便由她去了。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
真是如此吗?
我缓缓收回手,朝他背过身去。
车中气氛凝滞。
和徐鹤书方成婚时,他常说我脾性太小。
他说,姑娘家就该娇气些,要我多同他闹闹脾气。
有时甚至故意引着我同他怄气。
初时,我总是不消片刻便败下阵来,主动同他示好。
只因我总觉除了远在边关的二哥,世上不会有人愿意耐心十足地忍受我。
若我不早些去低头,便会彻底失去。
可徐鹤书却道: 爱你的人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往后有我纵着你,你只管娇气些,无论谁对谁错,我们阿玉都不必做那先低头的人。
现下,我再次同徐鹤书怄气了。
车内寂静,我甚至能闻见身后徐鹤书轻微的呼吸声。
可直至马车行至侯府门前停下,我们都再未有过交流。
晚饭时,夜芜说徐鹤书在书房处理公务,不过来用饭。
我独自一人吃了一桌的饭菜。
侍女许是察觉到了我同徐鹤书的异样。
夜里,在我沐浴过后抱着小猫在窗前望月时,她笑道: 再过三日便是夫人的生辰,侯爷许是同往年一样在给夫人备生辰礼呢。
生辰礼吗?
我垂眼笑了笑。
夜里吹熄烛火,入睡前一刻。
我想起白日里徐鹤书曾说,今夜若是不下雨,便去放花灯。
我起身下榻,披起外衫,提着灯笼出了门。
屋外月华如水,倾泻在地。
书房已熄了烛火,隐在夜色中。
徐鹤书大抵已睡下了。
湖面的寒风拂来时,冷得我一颤。
我将手中捧着的两盏花灯轻轻放下。
怔怔望着随水流飘远的花灯,心中郁气并未消散多少。
往日里,我同徐鹤书就算有怄气,决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更别说过夜。
8.
这夜,我睡得并不好。
梦魇至天明。
侍女说徐鹤书一早便上朝去了。
她面露忧色: 夫人面色苍白,可是染上风寒了?
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令她去照我写的方子熬药。
喝过药,我又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四周漆黑一片。
我摸了摸身侧,感受到小猫圆滚滚的脑袋,它贴上来蹭了蹭我的掌心。
侍女听到动静,从外室进来询问我有没有好些。
我点了点头,问她徐鹤书是否来过。
侍女支吾道: 侯爷……白日里来过一回,见夫人睡着便未打扰。
那便是没来。
我抱着小猫又睡了一觉。
第二日晨,侍女将唤醒。
她欣喜道: 夫人,夜芜遣人来说侯爷在听月楼,邀夫人过去庆生
被侍女拉至铜镜前梳妆时,我才恍惚想起今日是我的生辰。
侍女为我挑了一身明丽衣裳,笑得合不拢嘴: 侯爷最喜夫人穿这身,平日里见着都移不开眼呢。
一切收拾妥当,我坐上去往听月楼的马车。
下车后,听月楼掌柜瞧见我,迎上来,领着我至三楼。
他道徐鹤书一月前便订下了听月楼的三楼,今日这楼中只有我与徐鹤书二人。
掌柜说完便下楼了。
我在门口站了片刻,平复心绪,抬手正要推开眼前门。
鹤书哥哥,你心中还有阿琼对不对?
我的手顿在半空。
你喜欢的,不过是崔玉身上有我的影子。
现在我回来了,鹤书哥哥不必再对着一个替身。
长姐声音蛊惑: 鹤书哥哥,阿琼就在你眼前。
片刻后,我听见徐鹤书隐忍道: 阿琼……
而后是布料窸窣声。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跑得太快,在听月楼前候着的侍女并未看见我。
到了一处无人的巷子。
我再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所有的情绪积压在胸腔,堵得我快喘不过气。
就连哭也发不出声音。
我用力拍打着心口,那里难受得厉害。
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觉日光渐渐昏暗。
我埋在膝弯,虚握了握手心。
好累。
似乎什么也抓不住。
不属于我的,永远不会属于我。
9.
回到侯府时,恰巧撞见一脸焦急的夜芜。
他见到我,如临大赦: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侯爷寻你寻得快疯了。
一刻后,得知我已回府的徐鹤书从外匆匆赶回。
瞧见我,他大步上前将我拥入怀中。
阿玉,你去哪儿了?
他声音有些颤,有些哑。
冰凉的唇贴着我的鬓发,一遍遍唤我的名字。
就好似,害怕失去我般。
我推开他,平静抬手: 我想同你和离。
徐鹤书怔在原地,喃喃: 为何?
我抿了抿唇。
因为崔玉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原来,爱是强求不来的。
任我如何固执,如何为一切找补,都掩盖不过事实。
攥着那一点奢求来的爱,太累了。
我指了指心口,回答徐鹤书: 因为与你在一起时,这里难受。
有时候,难受得快死掉。
徐鹤书抓住我的手。
平日里,他的手总是温暖干燥,将我冰凉的手一点点捂热。
如今却冷得反常。
阿玉,侍女说你今日去了听月楼。
你可是……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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