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
每年生日，我都会被带到采血室，献血400cc。
只因妈妈说过，我身体里流着强奸犯的血。
这是我洗刷原罪的唯一方式。
为着这句话，十八岁还不足80斤的我，再一次躺在了采血椅上。
可走出献血室的瞬间，一份文件砸在了我脸上。
我错愕抬头，对上了妈妈冰冷的目光：
“签了它，然后滚出我家。”
那是一份断亲书。
我愣在原地，遍体生寒。
妈妈，你不是说，只要献满十八次血，我就是干净的孩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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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愕抬头，对上妈妈冷漠的脸。
却只看见她眼底积攒了十八年的厌恶。
我攥紧了衣角，声音发颤。
“妈妈，你不是说献满十八次……我就是干净的孩子了吗？为什么还是不要我？”
一句话，仿佛瞬间点燃了妈妈的怒火。
“干净？你凭什么干净！”
她猛地冲上来，指甲狠狠戳在我的额头。
“你这双眼睛！跟那个恶魔一模一样！每次盯着我，都像是在提醒我那天晚上有多脏！多恶心！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
我来不及闪躲，被她推搡得踉跄后退。
后背狠狠撞在墙上，传来难言的剧痛。
疼的我说不出话。
妹妹林薇薇适时地冲上前，流着泪抱住情绪失控的妈妈。
她转头对我斥责：“姐！你太自私了！你明知道自己是个抹不去的污点，还要这样刺激妈妈，你是非要逼死她吗？”
污点？
我愣住。
脑海中断断续续浮现出，家里大人偶尔透露的“往事”。
在我没有存在的时候，爸妈曾无比恩爱，即将步入婚姻殿堂。
可就在婚礼前夜，妈妈遭遇了不幸，被一个陌生男人酒后拖进巷子。
被人发现的时候，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几乎奄奄一息。
从那天开始，妈妈就陷入了深渊。
为了让她走出来，爸爸陪她旅游，散心，做心理咨询，用尽了一切方法，才让妈妈重新打开心扉，完成了那场早就该完成的婚礼。
后来妈妈怀孕，本是喜事，却查出是双胞胎。
医生沉重地告知，根据时间推算，其中一个孩子，不是爸爸的骨肉。
很有可能，是那个强奸犯的。
但由于是双胎，强行流产会有生命危险，妈妈只能生下来。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这个家永恒的耻辱。
我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所有人，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真切的发生过。
自我懂事后的每一个夜晚，都能听见隔壁妈妈搂着妹妹，哼唱着轻柔的摇篮曲。
而我，只能蜷缩在冰冷的铁架床上，紧紧抱住自己。
学着妈妈的样子，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背，哄自己入睡。
我从小就知道妈妈讨厌我，但也是如今，我才知道了最真实的原因。
原来，妈妈恨我，就是因为这双眼睛吗？
看着妈妈痛苦的嘶吼挣扎，我的心口像被撕开了一个大洞，呼呼地灌着冷风。
第二章指印
“签！你现在就给我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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