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戒指砸在陆承安脸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滚落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像一颗熄灭的星。
全场死寂。
陆承安没有动,甚至没有去摸一下被砸中的脸颊,只是用一种看死物的眼神看着我。
闹够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宾客听清。
轻蔑,而不屑。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身影从他身后缓缓走出,柔弱地扶住了他的手臂。
是我的姐姐,纪晴。
她走到那个孩子身边,蹲下,温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念念,别怕,妈妈在。
她抬起头,看向我,眼眶瞬间就红了。
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可是,念念他太想爸爸了,我拦不住他。
她的声音不大,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像一把把淬了毒的钩子,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我还没开口,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我的婆婆,陆承安的母亲,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化为实质。
婚礼?
谁的婚礼?
她拔高了音调,对着满堂宾客冷笑。
我们陆家不过是看她可怜,养了个玩意儿在家里暖床,她还真把自己当成陆太太了?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替代品,也配穿上这身婚纱?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
看看你穿的这身,仿的吧?
真货的气质是你这种穷酸货能穿出来的?
我们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陆承安终于动了。
他走到我面前,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份文件,甩在我脚下。
纪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签了它,滚出陆家。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件定制婚纱上,扯出一个残忍的笑。
看在你伺候了我三年的份上,这身衣服,就当赏你了。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指指点点。
嘲笑,鄙夷,同情,怜悯。
所有的目光都像利刃,将我凌迟。
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付出,原来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是一个活体纪念品,一个用来暖床的玩意儿,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替代品。
我笑了。
没有眼泪,只有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弯下腰,不是去捡那份离婚协议,而是优雅地端起了旁边香槟塔上的一杯酒。
然后,我走向那座九层高的婚礼蛋糕。
我用手指挖了一块奶油,放进嘴里。
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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